许长生瞳孔一缩，而后洒然一笑，“那可未必。”
或许之前他还能被无心糊弄过去，的确声势浩大的雷霆没起到任何作用，毕竟无心乃至于那些黑衣人，根本就没任何损失。
但现在不同。
在时间法则加持下，一切脉络许长生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。
在雷霆落下炸开的瞬间，黑衣人转化成了黑雾，黑雾还是被雷霆消耗了不少，之所以看不出任何异状，只是混沌气和魔气补充的太快。
只要断掉来源，眼前这些看似能死而复生的黑衣人，很好消灭。
无心定定的看向许长生，随后好似明白了许长生为何这样说，放声大笑道：“用不着试探了，只要在此地，我族无敌。”
混沌气，洪荒外多的是。
那天地裂缝一日不被抹平。
混沌气就源源不绝。
至于魔气，乃是那混沌魔神的尸体散发出来，除了混沌魔神尸体自己崩解，整个洪荒没人可解，就算鸿钧亲来也是一般。
“是吗？”
许长生猛然上前一步，身形突兀出现在无心面前，在无心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，化神笔朝着他脖间一划！
咔嚓！
崩裂声随之而起。
无心脸上还带着错愕笑意，脖间出现一道裂缝，那一根根黑丝齐刷刷的断裂，随后无心的脑袋掉落。
诡异的是。
无心的脑袋掉落的很慢，所有的一切都在这缓慢的时间里看的清清楚楚。
首先是断裂处，那些黑丝一根根炸开，变成了一团团雾气，雾气在不断的蔓延，遮住了无心的半边脸颊，随着雾气越来越多，最终将无心的脑袋包裹。
随后。
一团翻滚的雾气出现在许长生面前。
不同于四周那看似融合到一起，实则泾渭分明的混沌气和魔气。
这一团黑色雾气，完全就是混沌气和魔气完美融合，两者不分彼此，却又多出一份诡异。
再之后，雾气凝结，一根根极细的黑丝出现，这些黑丝仿若有自己的灵智，彼此纠缠吞噬，先是变成了一个跳动的脑子，随后才是头骨，皮肤，最后形成完成的五官。
无心脑袋恢复原状的瞬间，就慢悠悠的回到了自己脖子。
他脖子伤口处，同样崩裂又凝结起来的黑丝一根根竖立，好似在欢迎脑袋的回归。
咔。
一声脆响。
无心的脑袋回到原处。
只是下一息，慢动作陡然加快，原本在许长生面前的无心接连后退数十步，将自己置身于黑衣人的保护之下，厉声质问。
“你对我做了什么！”
声音中哪里还有之前的高高在上和优越，反而满是恐惧慌乱。
许长生嘴角勾起，看无心的眼神中满满都是好奇，答非所问，“你们究竟是通过什么样的方法将混沌气和魔气融合到一起？混沌气是混乱，蕴含着世间一切法，除非如盘古父神一般开天辟地，否则根本无法转化。”
“魔气，凝聚了世间一切的恶。”
“两者完全不相融。”
许长生真的很好奇，直觉告诉他，想要突破混元大罗金仙的桎梏，抵达更高的境界，悟通这个问题是前置条件！
“所以，你们是通过什么方法合二为一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