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章盯着江成：“行，我倒要听听，你能说出什么花来。”
江成心里暗暗叫苦，秦章这人一看就不好糊弄，万一说错话了，回头他不会死在这小子的怒火下吧。
早知道就听陆明泽的，直接下楼去办出院手续了。
就算会暴露陆明泽的存在，那也好过被秦章用眼刀千刀万剐啊。
几个人进了陆明泽的病房。
这间病房里只有陆明泽一个人住，所以并不担心会被别人看笑话。
进屋后，陆凌泽抱臂闲散地站在一个角落里静静着着他们说话。
而林致远则牵着狗蛋紧紧跟着江成，生怕秦章一怒之下把江成给揍了。
狗蛋也是满脸惶恐。
“说！”秦章冷冷盯着江成。
江成清了清嗓子：“是这样的，当初啊，我是跟明泽一道去了南方的。”
“不过后面明泽留在了那里，老林叫我来珠海这边，我就来了。”
“我跟明泽已经许久没联系了，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。”
这话里全是漏洞，秦章哪里听不出来？
他冷哼：“是吗？”
“当然了。”江成扬起脑袋，扯了扯林致远的袖子：“对吧，老林。”
林致远接收到信息，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。
不管怎么样，江成这个场子还是得撑起来才行。
秦章怎么可能相信，瞥了眼角落里的陆凌泽：“林副总，那位就是你口中所说的陆工？”
林致远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。
简直比他面对老板的时候还要大。
这都什么事啊！
明明他说的是陆明泽，可他也不知道这其中到底什么情况，陆明泽不见了，江成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跟陆明泽长相和名字都极其相似的人。
“你不说话，我就当你默认了。”秦章盯着陆凌泽。
“你过来！”
江成心里咯噔一跳。
不过他低估了陆凌泽的心理素质。
在这样强烈的压迫感下，陆凌泽居然还能面不改色地说：“凭什么？”
林致远跟江成头皮发麻。
“呵！”秦章慢条斯理坐到病床上，拿过先前陆明泽丢下的书：“林副总，这就是你们厂工程师的礼貌？”
“我看，贵厂的职工素质也不怎么样嘛。”
“对待客户的态度这样嚣张，这还是我们没合作的情况下。”
“以后要是合作了，那岂不是要上天？”
江成挤出一个笑来，代替林致远回答：“有能力的人总是傲气一些的。”
“是吗？”秦章似笑非笑地把书抛接两下：“那我倒是很好奇了，这位陆工的专业到底有多强。”
“陆工！”他看向陆凌泽：“你说说，什么叫垂直传动，什么叫齿轮传动，什么叫凸轮传动？”
他一连提了几个跟机械相关的基础知识。
众人都愣住了。
江成心里急得不行，看这样子，好像是糊弄不过去了。
林致远瞥了江成一眼，心中叹气。
他大概明白了。
“回答不出来？”秦章眼露讥讽：“还说不是冒牌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