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衍今天晚上是背对着陆安睡的,因为药性还在他体内有残留,他本来是打算让陆安回偏殿的,但就在刚刚进来,他看见陆安很自然的滚去了里面,那句让他走的话,怎么也说不出口了。
裴衍知道陆安睡觉很快,果然没一会,陆安就抱住了他的腰身,头顶在了他的后背上。
裴衍可以听见陆安浅浅的呼吸声,像根羽毛一样轻轻抚过,暗叹一声:“真笨,一点警惕心也没有。”
裴衍转过身抱住陆安,沉沉的睡去。
第二日,京城里街头巷尾都在传:“听说了吗?朱丞相家的嫡女朱清婉衣衫不整的出现在府门口,下半身全是血!”
“府门口好多人都看见了,这下是彻底完了,看京城还有哪个世家子弟敢娶?”
“我要是她,我肯定不活了,直接吊死在城门外,真是不知羞耻。”
旁边的人一脸高深莫测的说:“你们可不知道,我可是听说是勾引有妇之夫,被人当家主母给打出来。”
平民百姓们众说纷纷。
丞相府此刻却乱作一团,朱清婉醒了之后,听说自己被衣衫不整的扔在了大街上,瞬间天都塌了,以后这京城谁还敢娶她,哭着闹着要以死以证清白,朱丞相则是一大早就进了宫。
此时慈宁宫内太后猛地抓起桌上的茶杯,指尖因用力而微微发白。
她的眼神,直直刺向跪在殿中的那人,声音冷得像冰,却又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:“废物!哀家养你这么多年,竟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!”
话音未落,茶杯已狠狠摔在地上,瓷片四溅,茶水溅湿了朱丞相的衣袍,殿内一片死寂,连呼吸声都仿佛被压得低了几分。
太后缓缓站起身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:“这点小事都做不好,还有脸让哀家给你的女儿做主。”
朱丞相现在所有的一切,都是依杖太后,看太后发怒,连忙不再说话。
太后眼神阴毒看向明光殿的方向“好啊,这是在警告哀家呢。”
太后沉思片刻想到:“过两日就该秋猎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