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。”
“大老爷们谁没事拿个手绢啊,多让人笑话啊。”
“人家沈团长就拿了呀,我当时就好奇地多问了一嘴,结果他说,这是给媳妇儿留着擦汗的。”
“现在小媳妇儿一叫,屁颠屁颠地回去了。”
“新婚燕尔嘛,他不喝,咱们喝,这次的手雷是从京都弄来的,可是个好东西,老战没有口福,我们就替他喝了。”
“行,左右这报告也打了。”
几人朝食堂走去。
……
阮青雉跟周月年分开后,直接回了家属院。
张秀娟和马大丫正躺在她家东屋炕上,一个正翻着日历,一个呼噜打得震天响。
阮青雉放轻脚步,小声说:“马大嫂这是累了!睡得这么香。”
张秀娟坐起来,同样小声说:“昨晚小虎拉肚子了,一直看孩子来着,一晚上都没睡,这不从回来就睡了,走,我们去西屋聊,让她先睡着。”
两人来到西屋。
阮青雉担心地问:“小虎现在怎么样了?”
张秀娟今天也有点犯懒,来了西屋,她也找个枕头靠在那:“已经没事了,小孩年纪小,肠胃弱,好一阵坏一阵,昨晚折腾半宿,今早就吃个大圆肚了,刚才还偷偷找我要汽水来了,我没给他拿,我让他喊他娘给他拿,他吓得一溜烟就跑了。”
阮青雉听小虎这么可爱,也跟着笑了。
笑过之后,她认真说道:“我得跟马大嫂说一声,下次再有这种情况,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过来找我。”
张秀娟:“估计她一着急啥都忘了,她这人可马虎了。”
阮青雉又问起左新程:“我看左大哥手受伤了?伤得严重吗?”
“问过了,说是子弹打穿了,好在没伤到骨头。”
张秀娟说话的时候,忽然瞥见院门口好像有人晃了下,张秀娟挪到窗户前,仔细瞧了一眼,看见一个白色衣角从墙后露出来。
她瘪瘪嘴,站在炕上,朝门口喊道:“谢芳菲!你躲在哪干嘛呢?又来惦记孩子啊?我告诉你,门都没有。”
谢芳菲红着眼睛,探出个脑袋看向他们这边。
阮青雉赶紧过去,趴在张秀娟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,话落,女人震惊地瞪大眼睛,看看阮青雉,又隔着纱窗看了眼院门外的谢芳菲。
张秀娟眉头渐渐拧起,坐下来,凶巴巴地说了一句:“没出息。”
随后,她又单手撑着额头,长长叹口气,好似自言自语道:“今天好事都凑到一块儿了,下午我们包饺子吧,弟妹,你想吃什么馅的?”
阮青雉很聪明的,一下子就明白了女人的意思。
她隔着纱窗,嗓音软软的,朝门口喊道:“谢大诗人啊,下午我们包饺子,你要吃什么馅的。”
院子里安静了片刻。
只听,门口的女人又探个脑袋出来,回道:“我想吃一兜肉的。”
张秀娟扑腾一下坐起来:“谢芳菲,你要脸不!还吃一兜肉的,我就看你像一兜肉的!就白菜肉馅的,爱吃不吃,不吃拉倒。”
谢芳菲咬唇:“我吃。”
张秀娟吼道:“吃就进来,别在门口当门神了!”
女人抱着一包东西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