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说的不对么?”
吴悦乐呵呵的入座:“毒死一个人。”
“毒死人?我?呵!你可真会开玩笑啊,我能干那种事?丫头,你把我想的太坏了。”
大家都是聪明人,说话全藏着机锋。
吴悦开始抽烟:“江叔叔,我以为你会毒死一群人,没想到一个,太没意思了。萧青山合作的饭店还是很多,你要把生意抢回来,就得跟他死磕才行啊,‘挤牙膏’可不是上善之策。”
“丫头,你这张嘴啊,太不饶人了,我江河是个本分人,绝不会干坏事。如果你想对付萧青山,给你哥报仇的话,那就自己上。”
吴悦这会儿也明白了,江河是个老狐狸,他把自己摘出来了,到任何时候,他都不会承认这件事,而且屁股会擦的非常干净。
最初,吴悦的计划是——等萧青山的生意遇到麻烦后,她就把江河给推出去,自己再抢了江河的生意。
再外省,她就是这样一步步吞掉别人的,到处使离间计,百试不爽。
燕京到底是燕京,老家伙的脑子很精明。
“江叔叔,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?”
“下一步?我什么都没做啊,你说话太奇怪了,让人完全听不懂。对了,待会儿我还要开会,你自己泡茶喝吧。”
……
一天又一天过去,萧青山的啤酒生意直线下降。
每天都有很多饭店打电话要解除进货。
那些老大们急的冒泡,本以为这生意可以做的风生水起,没成想刚开始赚钱就遇上这档子事。
他们想一起讨论,约了晚上开会。
萧青山坐在办公室内,发呆了一个多小时。
谭家玲跑这儿来,她查到些端倪了。
“这件事跟江河有关。”
“江河?”
“商会副会长,你抢了人家的生意,人家能不给你下套么。”
只要一直做生意,就会得罪人啊。
市场都是靠抢来的,本也无可厚非,但闹出人命来,道德底线就崩塌了。
“姐,你怎么知道的?”
“我托人打听的,我设想了几个人,江河嫌疑最大。一般人不敢闹出人命来,而燕京最大的酒水供应商,就是江河。”
萧青山颇感头疼:“能搞到证据么?”
“搞不到,他派去下毒的人已经消失了,可能离开燕京了。问题的关键不在找不找江河跟凶手上,关键在于报纸和杂志怎么评论这件事,人言可畏啊。”
可报纸现在已经登出来了,虽说不是头版头条,但影响力很大,从那些饭店拒绝进货就能看的出来。
现如今,做生啤投资了那么多钱进去,结果财源要断了,投入不是白花了么。
谭家玲说:“报纸已经刊登出来了,而且确实死了人,上面没明说是咱们害死的人,政府也没禁止咱们。所以我觉得……咱们可以卖,但走不了饭店这条路了。”
“那就去村镇卖。”
这是目前唯一可行的路。
让人骑摩托车,几万人分批下乡,城里的小区也行,唯独不在饭店卖,而且不能打着之前的名号。
其实现在的生啤也没个商标,他们可以注册一个。
纵然不如饭店卖的好,也不会烂在家里。
“姐,我出去走走,我再好好想想。”
“我陪你吧。”
“不用,我想一个人静一静。”
天渐渐黑暗,萧青山跟十几个老大碰面了。
短短几天,大家的兴奋就变成颓废,‘毒酒’事件已经上了电视新闻,谁心里都不好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