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宫外大队人马如潮水般涌入,只见为首两人身着飞鱼服,腰挎绣春刀。
赵南星、顾肇迹等人瞬间呆立当场,满脸不敢置信,惊呼道:“田尔耕、孙云鹤,怎么来的是你们?
五城兵马司的人呢?”
田尔耕嘿嘿一笑,缓缓拔出绣春刀,阴冷地说道:“五城兵马司的那些人,已经被我们料理了。
这不,刚忙完就赶来送你们上路。”
言罢,田尔耕和孙云鹤提刀,如猛虎下山般冲入人群之中。
身后的一众锦衣卫和东厂番子也纷纷跟上,瞬间加入这场混战。
赵南星整个人如遭雷击,瘫软在地,失魂落魄地喃喃道:“完了,完了,一切都完了!”
镇远侯顾肇迹与抚宁侯朱国弼更是面如死灰,至此,叛军最后的希望彻底破灭。
在京营士兵、上万名锦衣卫以及东厂番子的猛烈攻击下,叛军很快便土崩瓦解。
不少人见大势已去,纷纷丢掉手中兵器,跪地请降。
然而,朱由校面色冷峻,一言不发地看着这一切。
见皇帝没有表态,田尔耕、许显纯还有孙云鹤等人杀得红了眼,不管叛军是否投降,见人便砍。
在场的一众保皇党官员没有一人开口阻拦,大家心里都明白,这些人造反本就是株连九族的死罪,更何况他们竟敢杀入皇宫,意图弑君,投降与否已然无关紧要。
仅仅过了半个时辰,叛军便被全部歼灭。
以赵南星、叶向高、顾肇迹、朱国弼为首的一众逆党,纷纷被捆绑起来,押到朱由校面前。
此时,整个皇宫大内已然一片血海,血腥之气弥漫在每一寸空气中。
朱由校目光冷冷地扫过跪在眼前的一众叛党首脑,又望向不远处那堆积如山的尸首以及血流成河的惨烈景象。
这时,赵南星缓缓抬起头,脸上泛起一阵冷笑,眼中满是恨意,说道:“朱由校,你好大的手笔!
今日这一番杀戮,直接死了上万人,你这份狠辣比起你老祖宗朱元璋,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!”
朱由校神色平静,淡淡开口道:“今日宫内宫外死去的这数万人,皆因你们一己私欲所致。
这笔血债,自然算在你们头上。”
言罢,他转身对着李若愚吩咐道:“立刻安排人手清洗皇宫,将所有尸首全部拉到城外掩埋起来。”
李若愚赶忙点头称是,随后匆匆去安排人手召集。
站在不远处的田尔耕也让许显纯和孙云鹤,带领锦衣卫和东厂番子上前帮忙,毕竟上万具尸体,不知要运到何时。
此时,神虚子看着眼前这血腥的场景,不禁叹了口气,随后缓缓说道:“陛下,如今叛党已然伏诛,只是死了这么多人,贫道还是去超度一番吧。”
朱由校闻言,点了点头,笑着说道:“老神仙心怀苍生,能得老神仙亲自超度,也算是他们这些叛党的造化了。”
神虚子打了个稽首,随后迈着沉稳的步子向前走去,同时口中缓缓念道:
“尔时,救苦天尊,
遍满十方界,常以威神力,救拔诸众生,得离于迷途,
众生不知觉,如盲见日月,我本太无中,拔领无边际,
庆云开生门,祥烟塞死户,初发玄元始,以通祥感机,
救一切罪,度一切厄……”
其声音低沉而悠远,仿佛带着一种超脱尘世的力量,在这弥漫着血腥气的皇宫大内缓缓回荡。
…………
随后,朱由校带领着文武大臣们一同齐聚乾清宫商议要事。
就连那些叛党首脑,也被押解到大殿之上。
此时,天边已泛起鱼肚白,朱由校看着诸位大臣,开口说道:“诸位爱卿,今日大家都辛苦了。
如今,虽然叛党已全部被擒获,但此次事件动静着实太大,咱们必须尽快妥善安排后续事宜,绝不能引起百姓的慌乱。”
紧接着,朱由校以皇宫之中混入刺客,局势尚未完全稳定为由,果断下令封闭京师九门。
同时严令所有百姓都必须留在家中,不得随意上街行走。
他还安排锦衣卫与东厂的人手,上街进行巡逻,以维持京城内的秩序。
大殿之上,朱由校目光冷冷地盯着跪倒在地的赵南星、叶向高等人,冷笑连连道:“赵南星、叶向高,你们还真是能耐不小啊,居然能在京城聚集数万人图谋造反,还纠结了这么多党羽。
也不枉朕特意陪你们演了这场戏。”
赵南星面色虚弱却满是怨毒,死死地盯着朱由校。
叶向高则一脸沮丧,无奈道:“事到如今,我们也没什么可说的了,要杀要剐,随你处置。”
朱由校冷哼一声,说道:“放心,朕不会让你们死得太痛快。
你们这些参与谋逆之人,都要处以凌迟之刑,且株连九族。
虽说魏忠贤如今不在京城,但朕自会找个合适的人送你们上路。”
说罢,朱由校大手一挥,田尔耕心领神会,一挥手,一众锦衣卫上前将赵南星、叶向高等东林党人直接拖走。
随后,朱由校又命令田尔耕即刻安排人手,将赵南星、叶向高等参与谋反的一众东林党官员,的九族尽数捉拿入京,同时查抄其名下所有产业。
就在这时,邹元标站了出来,拱手说道:“陛下,赵南星、叶向高这两个逆贼丧心病狂,妄图谋朝篡位,罪无可恕。
但此二人在江南士林之中一向颇有名望,若是朝廷以造反的罪名公然将其二人捉拿归案,恐怕会引发不小的动乱。
毕竟,如今虽已将他们及其党羽擒获,但东林党在江南根基深厚,盘根错节,此时还不宜贸然摊牌,否则江南东林士绅必然掀起大乱,到时江南动乱,大明中兴之象必将毁于一旦。”
朱由校闻言,眉头微微皱起,陷入沉思。
就在此时,孙承宗、袁可立也站了出来,说道:“陛下,邹老大人所言极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