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洞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,沈星河和林秋白都沉浸在刚才那震撼的一幕中。剧烈爆炸带来的冲击波让整个山洞都在微微颤动,而林秋白紧紧攥着的蔡司望远镜,镜片依然清晰地映照着那五公里外冲天的火柱。那座日军引以为傲的空军基地此刻已然化为一片火海,而神秘战机最后消失在云层中,仿佛从未出现过。
良久,沈星河打破死寂,声音因激动而发颤:“那根本不是我们的飞机!单枪匹马闯入敌军腹地,仅凭匪夷所思的飞行动作,就击落七架零式战机。更可怕的是,它点燃机场的方式,还有那种可以分裂成数百枚小炸弹的航弹摧毁防空高射炮的威力……”话音未落,山洞外突然传来闷雷般的爆炸声,仿佛在为他的话作注脚。
林秋白放下望远镜,目光深邃地望向洞外那被火光映照得如同白昼的山谷。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,既有对那神秘战机神奇威力的惊叹,也有着深深的担忧和思索。
“这股突如其来的力量,既是机遇,亦是风险。”林秋白压低声音,眼神扫过四周,“绝不能让敌人察觉它的存在——否则,日军必将倾巢而出围剿。当务之急,是派可靠人手潜入现场,收集航弹残骸样本,同时散布假情报混淆视听。”
沈林回过神来,迅速拿起笔,在电报纸上写下了那封紧急报告:“现紧急报告:于五公里外日军空军基地上空,发现一架前所未见之神秘战机。此战机于激战中以一敌多,击落日军多架零式战机,并引发基地燃油爆炸,摧毁基地内数十架战机。此战乃大捷!另外该战机飞行机动性超乎想象,使用武器或技术远超现今认知,非我军或者西方现有装备所能比拟。特此急报,望速查此战机来源及后续动向。沈林。日期1938年11月……。”
拟好电文后,林秋白将纸条小心地递给身旁的发报员。发报员接过纸条,迅速地将电文输入到发报机中。“滴滴滴”的摩尔斯电码声在山洞内响起,那急促的电波向着远方军统战站的方向飞速传递而去。沈林站在原地,望着神秘战机消失的方向,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好奇。
此时,军统战站内,站长正坐在办公桌前,眉头紧锁。最近战事的胶着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,可就在这时,那急促而又特殊的摩尔斯电码声打破了战站的宁静。
报务员迅速接收电码并将其翻译成文稿,然后双手颤抖着将电文递给站长。站长看着电文,眼睛逐渐瞪大,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惊讶转变为震惊,最后是一种难以抑制的激动。
“这……这怎么可能?如果是真的,那这股力量将是我们扭转战局的关键。”站长喃喃自语道。
站长抓起桌上的电话,听筒里杂音刺耳:“立刻接通重庆指挥部,用最高密级线路!”他在作战地图前踱步,指甲几乎掐进掌心。半小时前,日军还在疯狂轰炸我方防线,此刻其精锐空军基地竟被一架不明战机摧毁,这完全颠覆了当前战局认知。
发报机突然再次响起急促的滴答声。新电文显示,日军已出动三个联队向基地方向集结,沿途开始疯狂扫荡可疑区域。林秋白的后续报告证实,侦察兵在坠毁的零式残骸中发现了奇特金属碎片——表面泛着珍珠母光泽,质地却比合金钢坚硬数倍。
深夜的重庆官邸,吊灯在会议桌上投下昏黄光晕。参谋长抓起电文狠狠摔下,纸张擦着红木桌面滑出长长的折痕:"美国人说没派过新型战机,苏联人直接切断了联络线!"他额角青筋暴起,"要不是友军,难道是......"话音未落,常凯申突然抬手制止,骨节分明的手指无意识敲击桌面,发出规律的哒哒声。
窗外暴雨倾盆,雨水顺着琉璃瓦汇成溪流。常凯申的目光死死盯着墙上的世界地图,视线掠过上海坐标时微微凝滞——数个月前,“幽冥刺客”-雷涛用神秘炮火轰塌上海日军司令部的画面突然闪现在脑海。军统特工带回的现场残留的金属碎片,与这次侦察兵带回的残骸样本,竟有着相似的珍珠母光泽。
"不管是谁,都要为我所用。"常凯申突然开口,声调冷得像淬了冰。他抓起红铅笔,在晋西南地区狠狠画下圈:"让卫天煌的天虎贲集团军,明早六点佯攻闻喜县城。”常凯申的红铅笔在地图上戳出破洞,“让戴笠放出风声,就说苏联支援了燃烧弹,美利坚提供了战机。”他顿了顿,补充道:“再查查雷涛最近的行踪,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。”
与此同时,日军华北司令部,中将指挥官将燃烧的电文掷入火盆,火焰映照着他扭曲的脸:“八嘎!又是神秘战机!立刻启动‘苍鹰计划’,就算掘地三尺,也要找到那架战机的残骸!”窗外,探照灯划破夜空,数百辆军车引擎轰鸣,带着从德国秘密进口的新型“弗雷亚”(Freya)防空探测雷达,向着神秘战机消失的方向疾驰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