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火狼,西北方出现三辆武装皮卡!”
医务兵的声音在通讯器里炸响,王大江的夜视镜中顿时映出令人窒息的画面。
三辆改装过的重型皮卡碾过碎石路,每辆车顶都架着重机枪,车斗里密密麻麻站着全副武装的黑衣人。
他们头盔上的夜视镜片反射着冷光,像一群嗜血的萤火虫在黑暗中明灭。
“操……”王大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,手指不自觉地扣紧了扳机。
陆凡转过头看去,立马用体质检测技能检测。
那不是普通杂兵——每个人走位都专业得可怕,战术动作干净利落,至少有二十人背着反器材武器。
“一百二十人,全是精英。”
陆凡的声音在通讯频道里冷静得可怕。
这句话让所有龙隐队员心头一颤。
王大江瞥了眼身后,秃鹫的左肩绷带已经被血浸透,山猫的脸色白得像纸。
医务兵正用止血钳夹住他大腿动脉。如果被这些畜生俘虏任何一个兄弟……
“哈哈哈!龙国的杂种们!”
他们在一百多米外,第一辆皮卡上的寸头男人拿着一个大喇叭突然用生硬的中文吼叫。
举起榴弹发射器对着天空扣动扳机。
爆炸的火光将寺庙外墙照得血红,十几个黑衣人跟着发出狼嚎般的叫声。
“我要把他们的肠子扯出来当跳绳!”一个扎着脏辫的女人舔着匕首尖叫。
皮卡后厢,三个壮汉正往弹链上涂抹某种荧光液体,在黑暗中泛着诡异的绿光。
寺庙里原本畏缩的天蝎成员顿时像打了鸡血。
刀疤脸把对讲机砸在墙上,兴奋得声音都变了调。
“夫人把血屠小队调来了!兄弟们,该收网了!”
阴暗佛堂内,一个满脸刺青的手下几乎是滚着闯进来:“夫人!血屠到了!带头的是‘屠夫’本人!”
刺青脸手下几乎是撞开雕花木门闯进来的,作战靴在青砖地上刮出两道黑痕。
摇曳的烛火将人骨念珠的阴影投在疯娘脸上,像爬满皮肤的蜈蚣。
她忽然捏住一颗刻着诡异符文的头骨,指腹摩挲着天灵盖上的弹孔。
疯娘猛地站起身,猩红袍袖带翻了一盏长明灯。
灯油泼在虎皮上,燃起幽蓝的火苗,映得她半边脸如同恶鬼。
“你确定?”
她一把掐住手下下巴,指甲陷进他溃烂的青春痘里,“我要听屠夫的原话。”
“千真万确!”手下疼得直抽气却还在笑,露出镶着金牙的犬齿。
“屠夫说……说要把龙国人的喉管做成风铃,挂满您的地宫走廊!”
他激动地掏出一个染血的布袋,“这是他们路上宰的边防军耳朵,屠夫特意献给您的!”
布袋落地,滚出三只灰白的耳朵,软骨断面还连着碎肉。
疯娘突然发出夜枭般的笑声,人骨念珠哗啦啦抖动着。
她一脚踩住耳朵碾了碾,青砖上立刻拖出黏稠的血痕。
“好!好!”
她转身从佛龛捧出一坛琥珀色液体,“赏你的。”
手下双眼放光,接过酒坛仰头就灌。
浑浊液体顺着嘴角流下,腐蚀得战术背心嘶嘶冒烟。
他浑然不觉地抹了把嘴:“夫人,屠夫问要不要留活口?”
“只要那个领队的。”疯娘从发髻拔出一根青铜簪,轻轻划过手下的喉结。
“我要用这个……慢慢挑出他的视神经。”
簪头突然弹出三根倒刺,寒光闪闪像蝎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