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衣人犹如雕塑一般,死死地盯着云奕,频频皱眉,仿佛要在他身上看出个窟窿来。
他精神力已暗中扫过云奕三次——寻常修士的识海如烛火可见强弱,眼前这青年却像被浓雾包裹的深潭。自己竟然无法看透云奕的修为。
一旁的少女亦是如此,左手如同变戏法一般藏在身后,不知在鼓捣着什么神秘的东西。
“这位道友看上去有些面生,瞧你来的方向,莫非是从那老阳关过来的吧。”
白衣人向前迈出一步,握着一柄折扇的白皙手掌,宛如白玉雕琢而成,从广袖中优雅地伸了出来,拱手作揖,礼数周全。
只不过他的眉眼间,可没有半分的和善。
云奕朝着三人拱手,腰杆挺直,语气更是不卑不亢。
“说来也是巧了,本道也是才从西谟回来,路过老阳关不让进城,如今路上竟遇见军队,还对我穷追不舍。”
一闪而逝的寒光,原来是长歌剑出鞘了两寸。
“大魏国怎么了?雷州怎么了?这是兵变?”
白衣人和少女被云奕的气势所震慑,一时间如被施了定身咒般,犹豫不决。
然而,同行的黑袍老人却嘴角微扬,似笑非笑地说道:“呵呵,你这小子,倒是巧舌如簧能说会道。”
话音未落,一只宛如枯枝般干瘪的手掌,如毒蛇出洞般从衣衫中钻出,直扑云奕而去。
此时的局势,完全在云奕的意料之中,他一直对这个站位靠后、修为最高的老人心存戒备。
只见他长歌剑瞬间出鞘,如闪电般划过虚空,云奕脚尖轻点地面,身形如鬼魅般向后躲闪,同时手中长剑舞动,剑花如点点繁星般绽放。
白衣人与少女见同伴出手,也不再迟疑,两人一前一后追打而去。
云奕不敢有丝毫懈怠,使出浑身解数,内丹如陀螺般飞速旋转,经脉中灵气如汹涌的波涛奔腾不息。
短暂的交锋之后,他对这三人的实力有了明晰的认识。
少女始终守着力道,白衣人则有些瞻前顾后,两人皆未动用全力,唯有黑袍老人的动作果敢决绝,招式皆是狠辣致命的杀招。
“云小子,那老头似乎有些异样,他身上的气息透着古怪,你且看他的眼睛!”
不听的声音在识海中骤然响起,云奕这才留意到,黑袍老人仿佛一直紧盯着自己右侧腰间,那衣服
这样的局面持续了片刻,云奕正打算借助「炼狱」困住对方,给自己争取逃脱的机会。
突然,黑袍老者快如闪电,枯掌撕开空气时带起腐尸般的腥气,那手掌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暗红色咒纹。
哪怕没有接触,云奕也能感受此法的阴毒,似乎只要被被触及皮肤,三魂七魄便会被生生扯出那般。
云奕后撤的轨迹上突然绽开七朵火莲虚影,每退一步便有一朵莲花崩碎,爆开的灵气乱流将地面蚀出蜂窝状的孔洞。
长歌剑的嗡鸣声里混着不听尖锐的提醒:“当心指缝!”
原来老者枯瘦的指间还藏着三根透骨钉,随着掌风激射而出。
云奕旋身挥出的剑花并非虚招,剑锋划过之处竟有细碎雷光结成蛛网,将透骨钉凌空绞成铁屑。
如此状态,他根本无暇施展「炼狱」,只能退而求其次。
“「千幻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