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震时机刚好地走进来复命。
他不在江慎身边的时候,一般都是在执行江慎交给他的任务。
这次恶意散播谣言的事情,已经查出了眉目。
“七爷,你交代的事情,属下查到了线索。”
“说。”
雷震在脑中略微组织了一下语言,汇报道:“这次的谣言,最先起于西塱山,半个月前,西塱山有一个上山砍柴的农夫魂不守舍地从山下跑回家,逢人就说他遇到了邪祟,还说邪祟长得和你一样。”
“另外,时隔一日,北边郊外也有人差点丧命,逃回去之后,也逢人就说遇到了邪祟差点没命,邪祟就是七爷。”
“再之后,东边和南边的郊外也发生了同样的事,谣言便从东南西北四个方位逐渐传播到了京城,加上前些时日大理寺忽然收了一批死于非命的死者,谣言便如让人恐惧的飓风,席卷整个京城。”
雷震汇报完毕,又接着说:“属下已经把最先散播谣言的那几个人抓来了,七爷可否要见他们?”
“带上来。”
江慎转身在院子的石凳上坐下。
云瑶跟着坐在了另一边。
老曾很有眼见力地泡了上好的茶端上来,之后远远地退到了院子门口。
看着雷震把那几个人吓得魂不附体的人带上来,不禁无奈地叹气摇头。
这些人啊,就是太好骗,没一点自己的判断能力。
先不说七爷上过无数次战场保卫国家,单单是数十次的灾害,七爷每一次都到现场亲自参与赈灾,这就是少有人能做到的。
更不用说七爷每日都会开放粮仓救济那些吃不起饭的人,放眼整个京城,再无一人似七爷这般有大爱。
这样的人,怎么可能会去伤害黎民百姓?
老曾重重地叹了口气,反正,他始终认为七爷是被人陷害的。
那四个人一看到七爷,膝盖瞬间就软了,一个两个连站都站不稳。
没人搀扶着,直接就跌坐在地上了。
嘴里不住地念叨着:“不要杀我……不要杀我……”
“求求七爷,放我走吧,求求七爷饶命啊!”
“我、我什么都不知道,什么都不知道……别杀我……别杀我……”
另一个人裤裆一片潮湿,尿骚味熏得云瑶直皱眉头,直接一张净身符扔他身上。
至此,尿骚味才消散。
不过,看着几个人的样子,估计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了。
云瑶摸向乾坤袋,摸出四张真言符就用在了他们身上。
江慎挑眉,阴郁的心表情因为云瑶的善解人意,消散了几分。
果然他的阿瑶就是最懂他的人。
江慎不看向他们还好,一看向他们,又是险些把他们给吓得晕过去。
“一个个说,为何说本王是邪祟?”
第一个男人,也就是西塱山的男人,本不敢开口说话,真言符直接就叫他明白什么叫身不由己。
磕磕巴巴地就把事情全交代了。
“我……我那日就是去游玩,哪想一阵黑风袭来,邪祟出现在我面前,掐住了我的脖子……我看到了脸……那邪祟就是七爷……后来不知道邪祟又为什么没杀我,我下山后没两天,就听到西塱山死了好几个人,被吸光了血,还有高人说连魂魄都被吸食了……”
第二三四个人的说法都和第一个男人的极其接近。
都是遇到了邪祟,看到了邪祟的脸,但是邪祟最后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没杀他们。
无一例外的,他们都在不久之后听说了在他们遇到邪祟的地方死了人。
于是这么一传十,十传百,所有人都以为邪祟就是七爷。
“我要是没看到邪祟的脸还好说,我都看到了脸,不是七爷还能是谁?”
胖男人壮着胆子说了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