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算是我给她的一句十分露骨的点明,没有过多的包装来掩盖我心中对何欢的极致愤懑,吐露的恨意恰是一柄长剑,将我内心里面的痛苦划开割切,也伤了何舒。
她自然不会容忍我的这番话语,对我愤然说道:“我知道公司对你而言很重要,但你自己也十分的清楚,将你从清风踢出局的,是你自己的好兄弟。站在商业的角度,我哥会帮你解决了你留下来的烂摊子,保证了清风可以稳健的发展!虽然公司从名义上不属于你,但你不也从得到了赔偿了吗!我给你的二十万,只是履行人道主义,是我心中的善良...但现在看来,你失去的一切,都算是自己的咎由自取!”
我的情绪被何舒的这番话莫名的拉拽,好似一根粗狂刺挠的麻绳,套在我的喉间,对我的理性进行了一次短暂却又沉重的绞刑。
把它活活勒死了......
我停下了脚步,转身以一种凶狠的目光盯着她:“放你他妈的狗屁!”
与江敏的记忆一点点蚕食着我留给她的情面:“我在乎的可不是我的公司...而是那个已经回不来的人!何舒,我说过了,你不懂一些事情,我不怨恨你!哪怕是你刚刚的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,我都不会去记恨你!但你的一句‘咎由自取’,好像把你哥所犯下的恶事都减轻了!”
她朝我走来,愤慨的抓着我的衣服,以一种困惑似的咆哮,向我质问道:“我哥能有什么错事!”
我心中堆积的难过和不满,终究咬牙切齿地嘶吼道:“他毁了所有人!”
我的话语渐渐发颤,这一声怒吼换来了片刻的宁静和几位阿姨的出现。
......
我望着何舒,疑惑吞噬了她的话语,目光成为了我们唯一交流的承接。
直至一声低婉的声响提醒着彼此:“小姐,你和程先生该进去了...”,似乎担心着她的怪罪,阿姨又缓缓接着说了一句:“大家都在等着......”,以此点醒着紧迫性。
最终我们在这句话的提醒下,交错的向别墅里走去...
我明白何舒的心里并不会相信我的话语,甚至会将我当成一个情绪不稳定、易怒的男人,一点点坐实她心中的想法。
但对于这样的评议,我已经没有心情去为自己辩解了,就好像被千夫所指般的无力和难受。
她是不会相信何欢所做的事情,所以争辩往往是得不出想要的答案...
更何况人在保持着自我视角而表达自认为的客观现象的主观言论,便看不见...甚至分不清显露无疑的线索,而放大自己的意识,掐灭与自己心中不符合的表象。
这也是很多键盘手自以为的语言和现实辩解的苍白之处。
坦白的说:我也曾陷入类似地主观意志正义言论化,在剪辑下的短视频冲击中,我也抨击过别人,甚至说过很多伤人的言语而沾沾自喜,但最后烟消云散的时候,才明白自己的冲动是荒唐。
她不会知道何欢的手段,因为她是何欢的妹妹!当然她不会知道何欢的手段,因为她是何欢的妹妹......
......
我跟随着佣人阿姨们的步伐,缓缓来到了偌大的客厅,而中间的长桌上坐着很多西装革履的人们。
有些我见过一面之缘,有些我曾听何柔清提及过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