参谋们尚未反应过来,隆美尔就已撞开防爆门。
只见自家南部防线的上空,数百发拖着尾焰的轨迹正撕裂黑暗。这种摧枯拉朽的冲击感,他只在欧洲东线的战报中看过。
······
塔盖地区,阿拉曼南部防线。
经过近一个小时的侦查与测绘,自由法国第64炮兵团的观察员们终于锁定了目标,意大利伞兵第185师的防御阵地。
那是7公里外一片突兀的橄榄绿,运输物资与弹药的菲亚特卡车正像甲虫般挤在沙丘背坡。
“方位273,距离7150,全团急速射!”
当第一轮炮弹出膛的瞬间,第64炮兵团的全体官兵,从团长贝尔纳少校到满手油污的装填手,胸膛里都炸开了一股滚烫的热流。
这不是简单的胜利喜悦,而是一种近乎赎罪般的战栗。
两年了,整整八百六十九个日夜。
自从1940年那个屈辱的夏天,他们拖着溃败的残部登上英国运输船时起,就再没碰过真正的法国造武器。
英国佬施舍的25磅炮总是带着居高临下的味道,那些操着伦敦腔的教官,甚至会故意把射击手册念得糊些。
可现在不同了,他们指腹摩挲着炮闩上的法语铭文,耳中回荡着纯正的法语射击指令。
每发呼啸而出的105毫米炮弹,都在撕碎两个噩梦:一个是意大利人此刻的防线,另一个是英国人数月来的轻蔑冷笑。
装填手雅克突然发现自己在流泪,他抹了把脸,把汗水、沙尘和泪水一起甩在滚烫的炮管上。
那上面还有刺刀刻着的一行字:用炮弹问候贝当!
“放,继续给我打!我们的备弹非常充足,用炮弹砸死那些该死的娘娘腔!”
M1936B的第一轮齐射还在空中呼啸,装填手们就将第二发炮弹塞进了炮膛,105毫米的榴弹顷刻间便覆盖了敌人的阵地。
尽管顶着师的编制,但伞兵185师的实际兵力不过1800人,相当于一个加强团的规模。
当自由法国第64炮兵团的105毫米榴弹炮突然撕开夜空时,这些戴着黑色贝雷帽的伞兵当场就损失惨重。
随后的半小时,炮兵观测员冷静地修正着坐标,用高爆弹粗暴地覆盖至每一处可疑的阵地。
幸存的伞兵们蜷缩在弹坑里,用颤抖的手指抚摸着制式匕首上的闪电铭文。这个曾经象征精锐的词汇,此刻正随着鲜血从他们的袖章上褪色。
陆战一旅的竞争对手,减一。
大部队的后方,勒克莱尔少将凝视着意大利人的第一道防线。敌人的阵地在密集炮火中摇摇欲坠,敌人的黄条绿条宛如风中残烛。
此情此景,他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锋芒。
“传我命令,第501坦克团、第1摩洛哥行进团立刻出击!干掉一切挡路的意大利人!”
“我们接下来的对手是装甲132师,让这群该死的法西斯见识见识,什么叫做欧洲第一陆军!”
北非的意大利军团,其装甲主力是M14/41坦克。
跟T-3485相比,它的战斗全重、主炮口径、穿甲能力、装甲防护和发动机性能全面处于劣势。
88辆打129辆,但优势在我!
······
布尔格阿拉伯,带英第8集团军指挥部。
与那些热衷于将指挥部前压至火线附近的指挥官不同,蒙哥马利此时选择了一个更为谨慎的位置,距离战场整整30公里的沙漠腹地。
这里堪称整条战线最安全的大后方,完善的通讯网络如同神经脉络般连接着空军基地和后勤中枢,让他能够从容调度整台战争机器。
然而,如此稳妥的布局也暗藏隐患。
当夜幕降临,当无线电因沙暴或干扰而失灵,当前线急需临机决断时,这位坐镇后方的将军就只能对着地图干瞪眼。
“什么情况!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!”
“你说什么?部署在最南边的自由法国第一旅集体失联了?几千号人,怎么可能一声不响的人间蒸发,就算投敌也得有点动静啊!”
“快!继续侦查,我要知道交战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!”ru2029
u2029阿拉曼战役就一笔带过了,本来就是一场输不了的战争。接下来的突尼斯也不用写,让老戴自己打吧。下章接船回家,我的参谋长给我出了一个好主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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