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宏昭四面看着:“说是有人接我们。”
正说着一个矮个子的小伙子,脸晒得通红,一笑满嘴的大白牙。
“是顾副厂长吧!我叫虎子,厂里让我来接你们的。赶紧上车吧!”
他说着就接过了顾甜和秀儿手上的包,走向一辆超大的拖拉机。
嗯,其实也不错了,总比走过去好。
虎子开着车告诉他们:“嫂子的派出所离着咱们厂子可近了,走到也就七八分钟,我们就在附近给你们找了个住处,部长说了,不让你们住宿舍了。”
“那真的麻烦你们了。”
“应该的!”
道路是非常颠簸的土路,所经之处卷起一片黄土。
顾甜摇摇晃晃,差点没吐出来。
她紧闭双眼,祈祷着赶紧到。
这时候秀儿喊道;“娘,你看,马儿!”
顾甜看向外面,她看到了附近的一条土路上,一堆马队,几十匹马,七八个人,背上背着很多重物,费劲的往前面走着。
为首的人看到拖拉机,便吹了个口哨。
虎子人按了几下喇叭,算是打招呼。
“是马帮?”
“是啊。”虎子笑道:“我们当初来这边建厂,机器和材料,粮食和水。都是马帮运过来的呢。”
拖拉机一直开到了傍晚,才到了他们的住处。
那是一个很大的旧窑洞,附近也有几户人家,都是石宏昭的同事,说是上班去了还没回来呢。
“这是最大最好的一个了。特意给您安排的。”
“多谢啊。”
外面的窗户的玻璃都碎的差不多了。帐子也是破破烂烂的。
顾甜进了屋,倒是挺凉快的,里面的柜子箱子都有,可惜到处都是灰尘。炕上的被褥很脏,上面也都是灰土。
里面的炉子和火墙到处都是缝隙,有点墙倒屋塌的意思。
虎子帮着简单的打扫了一下房间。
他又拿过来了两个塑料桶来:“一个礼拜一家给两桶食用水。越过前面的山坡有一个湖,可那边的水据说太咸了,不能喝,可是能洗澡洗衣服。”
顾甜答应了:“多谢你了。”
石宏昭在外面休整着要倒塌的杖子和厕所。
他找到了一副水筲和扁担,便去山坡后面挑了水过来。
顾甜从行李里面拿了旧衣服当抹布,把屋里屋外清洁了一遍。
秀儿也帮着母亲收拾炕席。
顾甜看着炕席上的草席,上面坑坑洼洼的都是洞,长叹了口气。
“为啥我的命这么苦?我已经穿书这么久了,还要受苦!”
“娘,你说啥?”
“没啥,我说这上面是不是烟烫得?”
秀儿看看:“好像是。”她掀开了炕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