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她动手,后面的车门开了,秀儿和杜达明一起跳下来了。
“妈!”
顾甜先是狂喜,紧接着就一肚子火,一个人的屁股上一巴掌:“野到哪去了,什么人的车都上?”
秀儿笑嘻嘻的:“爷爷带我们买文具去了。”
“哪来的爷……啊啊!”
顾甜看清开车的人,一阵惊呼,直接蹦起来了。
狂喜,错愕,震惊,紧张,各种情绪像潮水一样涌来。
竟然是吴建军!
他已经瘦成了干,头发全白了,乱糟糟的胡子,看着很落魄。
他笑呵呵的打量着顾甜:“你让孩子们上楼吧,我带你去个地方。”
顾甜直接上了车:“秀儿,回去吃饭吧,对了你……”
“我知道!我谁也不告诉。”秀儿拉着杜达明往前走。
杜达明回头好奇道:“那个爷爷是谁啊,你娘见到他咋这么高兴呢?”
“别问那么多,咱们赶紧吃饭,一会还要写卷子呢。”
吴建军开着车,对顾甜道:“你胆子真大,也不怕我会害死你?”
“师父是好人。咋会害我。”
吴建军笑了笑:“这些年,你没有给我丢脸吧?”
“没有,我考上医学院了,以后就是正式的大夫。我还救了很多人呢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吴建军沉默了一会,才说道:“当初只想要让媳妇生活的好点,为了赚多点钱。结果上了贼船,再也没办法翻身。我想过诈死跑到南方去,可他们还是把我抓回来了,逼我回来做手术,幸好你们把他们都抓起来了。不然我又要害死人了。”
“师父,你跟我去见孙局,你一定会没事的。”
吴建军道:“我前脚自首,后脚田美娜的一家子几十口都得死。她是我一生所爱。我不能害她。”
“只要把他们全抓了,田美娜就安全了……”
“真是个傻孩子。”吴建军苦笑:“器官移植只是他们的业务之一,假钞,黄金,文物,字画和各种药物的走私……你想把他们全抓了,等三十年吧。何况我本来就是癌症晚期,就别折腾我,也别害田美娜了。”
顾甜根本不信,给吴建军号脉。
这次,吴建军没再拒绝,他的脉象弱如游丝,已经是弥留时候了。
顾甜伤心的哭了:“师父…你是神医啊,为什么你没能早点发现?”
“医人者不能自医,太正常了。”吴建军啧啧两声:“人家哭的时候梨花带雨,我见犹怜,你这哭的太磕碜了!”
“师父,都啥时候了还开玩笑?”
吴建军道:“不开玩笑了,我带你去个地方,算是我这个师父帮你的最后一个忙。”
他驱车带她去了一个偏僻的荒野,到处都是坟头,有的地方墓碑都倒了。
阴森森的夜色,配着动物的叫声,顾甜紧张的到处张望。
“师父,您带我来这干什么?”
吴建军道:“我也是意外知道的,这里